武林有我

《武林有我》精彩片段

心中并无波澜，只觉这世道，强者生，弱者死，如此而已。

工头带着人骂骂咧咧走来：“都聋了？黑蛟帮的急单，加钱！干不干？”雨水如注，

黑蛟帮的货向来棘手。力夫们骚动着，却没人敢先动。“干。”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。

李辞第一个站起身，走进了滂沱雨幕里。他需要钱，需要食物，

需要在这具孱弱的身躯里重新积蓄力量，哪怕是最微末的铜板。赵铁柱愣了一下，

骂了句“找死”，但还是咬牙跟了上去。船上，浸了水的盐袋死沉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李辞咬紧牙关，将麻袋甩上肩头，那重量几乎瞬间要压垮他脆弱的膝盖。

脚下湿滑的跳板让他一个趔趄，险些栽进江里。“废物！站稳了！”工头在远处呵斥。

赵铁柱在他旁边，低吼道：“小子！别他妈硬顶！腰塌下去！屁股往后坐！

感觉袋子往下砸的时候，把力泻到脚底板！对……操，你这身板，真他娘的白瞎！

”这不是传授，是老手对累赘的本能抱怨。李辞却像抓住救命稻草，

在每一次骨骼呻吟、濒临崩溃的边缘，拼命尝试那种奇妙的“坐劲”。一次次摔倒，

又一次次在泥泞中爬起，他浑身湿透，沾满泥浆，狼狈不堪。他不懂什么发力技巧，只知道，

这样能让他多撑一口气，多赚一文买馍的钱。……醉仙楼的后厨，热气与油烟熏人。

“新来的！甲三厢，上菜！手脚利索点，洒了滚蛋！”掌柜的尖嗓门刺入耳膜。

李辞端起堆满碗碟的沉重托盘，走进喧闹的大堂。人声鼎沸，通道狭窄得令人窒息。

他小心翼翼地挪步，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。“闪开闪开！”一个醉汉猛地起身，挥舞手臂，

眼看就要撞翻托盘。电光石火间，李辞根本来不及思考。他几乎是本能地含胸、收腹，

脚下看似混乱地交错半步，托盘随着身体一个极小角度的旋转，汤汁剧烈晃动，

却奇迹般一滴未洒，人已从醉汉与桌角的缝隙中“滑”了过去。跑堂刘三倚在柜台边，

恰好看见，嗤笑一声：“哟，泥鳅成精了？”他扔过来一块油腻的抹布，

“后巷的泔水桶满...